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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花躺在炕上,还是不放心。若不是有爹在,他死活都会跟去的。

因为陆川实在让人放心不下!

她太清楚陆川是啥样的人了。平时干活拈轻怕重,不说全挑着轻巧的干,但也绝对不会像人家大小伙子似的,能挑能扛,再不济也顶半个劳力。

虽说不是游手好闲的主儿,但家里家外绝对不是一把好手。唯独就是长得好,村儿里的大姑娘小媳妇见他,都多看两眼。

这也是陆花最看不上陆川的地方,平时陆川陆川的叫,而不喊他“哥”,也正是看不惯他的臭毛病。

或者说,她可能也有点嫉妒陆川的相貌。

一时间,她跟烙饼一样,翻来覆去,怎么也睡不着。

“花,别惦记了,没事。”

陆花娘自打陆川答应村长家这门婚起,心里一直挺顺快。又有钱给三儿看病,在她看来,以后的日子也算有个盼头了。

“娘,你不觉得陆川和平时有点不太一样吗?”

“咋不一样?”

“就是......就是好像一下子稳当了?哎呀,我也说不好,反正就是感觉醒酒后,有哪里不一样了。”

陆花娘叹了口气。

“你哥也惦记三儿,你别总呛他。”

娘俩说些话就渐渐睡着了。

而陆川看顾着烧得迷迷糊糊的三儿,时不时盯着拽缰绳的背影,眼睛发酸,心中暗暗发誓,自己既然重活一次,那他绝对不能重蹈上一世的覆辙。

夜里的路的确难行。

那个年代,别说村里,就是城里到了半夜也漆黑一片,根本没了亮儿。

好在最近没下雨,坑坑洼洼的土路颠了点,马车却陷不进去。

就在陆川感觉浑身快散架子的时候,马车走上了城里的平溜道。

没十分钟,县医院的二层楼顶醒目的红十字就映入眼中。

陆川跳下车,背起三儿就往医院大院跑,边跑边喊:“大夫!大夫!救人!”

夜里的医院格外安静,楼门口黄色的灯泡发出的光好像在他的喊声下,闪了两下。

“怎么回事?”有人从值班室跑出来,一边往身上套白大褂一边问。

“大夫,我弟发烧好几天了,一直睡,您赶快给看看!”

“跟我来。”

等陆川将三儿放到检查室的床上,又进来两个穿白大褂的。

“家属去外边等着。”

陆川被后来的护士撵出去,只好扒着门上的小窗户往里看。

陆满仓拴好马车也跟进来了。

“咋样?”

“在检查呢。”

两人等了没一会儿,门“呼”地被拽开。

医生先打量了一下陆川爷俩,才说:“病人高烧时间太长,不确定脑子烧没烧坏,要等他醒过来才知道。”

“那他什么时候能醒?”

“炎症消了就能醒过来,但是要住院,这住院费......”

当时城里正式工人一个月工资也就四五十,更别说农村种地,一年到头出不来这些钱。

“多少?住院费要多少?”

陆川急切地问,医生以为两人没钱,好心说道:“要是不住院也行,每天来打针......”

“我们住!”陆川将厚厚一摞子面值十元的票子捧到医生跟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