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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和两人签了合同,成了养殖场的负责人之后,赵建邦和吴狗蛋干活比之前更加用心,每天恨不得和猪崽子睡一块儿,生怕这些猪出点什么意外。

但张海川对这事却有些不太高兴,和裴岳阳回去的路上,一直沉着一张脸。

“怎么了这是,你这脸再长一点,估计都要掉到地上了。”

听到这话,张海川猛的停住脚步:“大哥,你为什么要给他们分红,他们都是别人介绍来的,不知根不知底,给了他们分红,他们不实心实意的给你干活了怎么办。”

面对张海川的提问,裴岳阳只是笑了笑:“那怎么办法,本来想把你留下的,谁知道你居然不愿意,我又不能把养殖场扔下,最好的方法,就是让他们心甘情愿的为养殖场操心,想要马儿跑,就得给马儿吃草,我给了他们利益,他们为了赚钱,自然会好好干活的。”

张海川有些心虚的低下头,嘴里不情不愿的嘟囔着:“我来找大哥,就是要跟着大哥的,大哥去哪我去哪。”

见他孩子气的模样,裴岳阳笑了笑轻拍着他的肩膀:“等这里的事情处理完,我就要去京都一趟,这次去京都危险重重,说不定还会丢了命,你确定还要跟着我吗?”

闻言张海川猛的抬起头,一脸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:“我的命都是大哥救的,我娘的命也是大哥救得,就算让我张海川豁出去这条命,我也要跟着大哥。”

对这孩子的死心眼儿裴岳阳也是一阵无奈:“行吧,既然你都这么说了,我不带着你反而是我矫情了,这几天你就把该处理的处理了,半个月后咱们出发。”

半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,直到踏上了来往京都的火车,张海川还有些没反应过来。

一开始听说要去京都,以为裴岳阳是在开玩笑的,现在看来,是自己想差了。

但无论如何,自己是一定要跟着他的。

“大哥你还没告诉我,这次咱们去京都是要干啥啊,你要把养殖场开到京都去?可是也不对啊,嫂子在沪上,你要开也是去沪上开,再说了,开个养殖场也不至于丢了命啊。”

看他傻不愣的样子,裴岳阳有些纠结,要不要把自己的身世告诉他,不说又怕他乱猜,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来告诉了又怕吓到他。

两个结果相比较,裴岳阳果断的选择后者,宁愿吓到他也不能让他瞎猜胡说。

“京都裴家是我家裴家当家人是我爷爷,这次回京都,我是回去夺权去的。”

张海川怎么也没想到,自己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。

作为一个退伍军人,裴家是一个什么样的家族,他虽然不是十分了解,但也是略有耳闻。

裴家老爷子,可是扛过枪杀过鬼子,开过炮和坦克,捣毁过鬼子窝的主。

据说裴老爷子曾经单枪匹马的背着炸药包,炸了鬼子数十个堡垒,那一次裴老爷子差点没有回来。

可以说,裴家现在拥有的一切,都是老爷子一枪一炮拼出来。

裴家的后辈也有出息,一个个都在自己的领域上,取得了不小的成就。

张海川怎么也没想到,自己的这个,窝在小破镇子上养猪的大哥,居然会是裴家的人。

看着眼前这个,呆愣着不说话的臭小子,裴岳阳愉悦的勾了勾嘴角。

“怎么?被吓到了?是不是做梦也没想到,我居然会是裴老爷子的孙子,作为裴老爷子的孙子,我居然活的这么没有出息。”

一听这话,张海川赶紧连摇头加摆手的,生怕对方误会了自己。

“大哥你在说什么呢,在我心里,你就是这个……”说着还伸出了大拇哥,

“要不是叔婶儿的那场意外,大哥你现在在部队里早就升了,怎么可能回来养猪,我可是听说了,新一批的晋升团长的名单里,你是最有希望升上去的那一个,如果你没有离开,你就是部队里,最年轻的团长。”

闻言裴岳阳只是勾了勾唇笑的一脸的无所谓,有人不想让自己往上爬,那么自己注定爬不上去。

对于自己来说,暂时离开部队以避开风头才是最明智之举,但实际上,他从来没有对当初离开部队的事感到过后悔。

如果当时自己没有选择退出军队,又怎能邂逅现在贤良淑德的媳妇儿呢?然而内心深处,那份对部队难以割舍的热爱却始终萦绕心头,无法在军中坚守至最后一刻,着实成为了心中一份小小的缺憾。

\"罢了,这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。等到了京都之后,我的确计划着,想再开一家养殖场。你嫂子远在沪上求学,各方面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,我必须加倍努力赚钱,绝不能让她在外面受苦受累。\"

听到这话,张海川不禁失声轻笑:\"哈哈,大哥果真是心疼嫂子啊!小弟我也渴望拥有一个能让我心疼的人啊。\"说着,他满脸憧憬地凝视着裴岳阳。

结果裴岳阳好像看不懂他的意思似的,直接转过头吃着花生,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就是不肯搭话。

张海川一下子就急了:“大哥你不能这么不够意思啊,你有嫂子疼,我也想有个人给我疼,我的心思你是知道的,嫂子一定和你提过她,她现在怎么样,在沪上习不习惯。”

看他这样,裴岳阳无奈的摇了摇头:“川子,你想着她,可你在她那,什么都不是,你何必揪着她不放呢。”

张海川微微垂首,满脸都是无法诉说的委屈:“哥,你讲的这些道理我心里都明白。你和嫂子之前也跟我说了很多次,她家庭背景优越,而像我这样一无所,没爹没妈没背景的穷小子,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,都完全不配得到她的青睐。但是,尽管是这样,我仍然渴望能够和她在一起。我就要像那只不自量力的癞蛤蟆一般,妄想着品尝那天鹅肉的滋味。”

望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如此倔强而又坚定的神情,裴岳阳感到一阵无奈。他深知弟弟性格中的那份固执,但却未曾料到竟已发展到如此地步。

“好吧,既然你心中已有定论,那我便不再多说了。据我所知,她如今在沪上生活得相当顺遂。你嫂子正计划在那里再开一家卤肉店,到时候她依旧参与在里面。”说话间,裴岳阳注视着听得格外专注的弟弟,继续安慰道:“所以你大可放心,她在沪上的日子要比你过得好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