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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大概有四日,炊饼觉得身体调整的差不多了,这几日里也在规划这些事,大体来说准备也算充份,今日找了王二狗,合计了一下,准备明天上午就出发去宁人村。

今天下午,他跟王二狗又上了后山,进了山洞,周师傅的遗体没有任何变化,还是跪在祭坛之上,也没有腐败的迹像,看来这个阵可能有些他们不了解的功能,同样的,阵内还是进不去,他又一次被扔到墙上,只是这次有了准备,没受什么伤,临走时,他跟王二狗对着周师傅的遗体磕了四个头,然后转身离开。

转过天来,准备停当,叫赵老爹帮忙照看下老宅,背上行囊,前往宁人村。

宁人村离雾里村80里,按他俩的速度差不多4个时辰左右能到,走了差不多3个时辰不到,看到前面有一茶摊儿,心中焦虑,路赶的又急,不免有些疲累,于是小哥俩就在这茶摊儿坐下了。

要了碗大碗儿茶,还未及喝,忽闻隔壁桌有老道:“远远看到冲天的煞气扑面而来,以为有不干净的东西在此作乱,不想,却是二位小友。”

炊饼定了定神,转眼看向老道,只见那道人:头上挽一个道髻头发花白,身着青衣道袍,脚踩一双普通布鞋,鞋底已经磨的差不多了,左手拿着浮尘,右手正拿着一碗茶在喝。

“敢问道长,是在说我们俩吗?”周师傅平日里教他们看的书也不少,小哥俩言谈举止也甚是得体。

老道转过身来,这才看到他的长相,面色黝黑,双目甚是有神,三绺长髯,虽说刚进了茶水,但依然可以看出他干裂的嘴唇,一眼就瞧出是长期在外云游的道人。

“小友,贫道这厢有礼了。”老道站起,将浮尘转至右手,左手屈食指,施一礼,炊饼发现,这老道左手小指,短了一截,小哥俩面面相觑,不知所措,那道人倒不计较,接着对他道,“小友,可否让老道看个相啊?”

炊饼本就错愕,此时更不知如何回答,抬头看到那道人眼睛,心情忽然放轻了许多,那道人,虽瘦骨嶙峋,那双眼睛却是格外有神,仿佛能辩的清这世上善恶,于是点了点头,将手伸将过去。

那道人左手扶他手,问了句:“小友,年方几何呀,双亲是否健在?”

炊饼心头一紧,不自觉得将手缩了回来。

“我观小友命格奇特,多有坎坷,故有此问,如有冒犯,还望小友切莫放心上。”

他回头看了眼王二狗,只见他朝自己点了点头,低下头,筹措良久,“我出生时,母亲难产过世了,父亲前几日……”

那道人点了点头:“贫道有句话,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
“道长但说无妨。”

“命格运呈皆为定数,我等凡俗又岂能妄改,你年纪轻轻,遭此变故,老道也深感同情,然世间路有千条,小友切莫行差踏错悔憾终生呐。”

炊饼满脸错愕,不知道该如何回答。

王二狗见状:“道长,你所言,属实不知,还望明示。”

那道人闻言,略有所思,回过头来对炊饼言道:“看来小友这境遇,恐另有隐情”,随后伸手从怀里拿出一纸黄符,递于他“既已入局,恐今后难以全身而退,今日你我在此相遇,也是有缘,予尔一符,紧要关头启之,可保性命,此符着于身,可暂时遮盖你身上煞气,今后是福是祸,自有天定,贫道还是那句话,世间路有千条,小友切莫行差踏错。”

说完那道人转身,在桌子上扣下两枚铜钱,见他转身要走,炊饼急忙问道:“道长所说我身上煞气,为何?”

那道人没有理他,转身出了茶摊,轻甩浮尘:“命里有时终需有,命里无时莫强求!”

小哥俩看着那道人慢慢走远的身影出神,王二狗拍拍他的肩膀,扔下茶钱,示意他赶路,他回过神来,赶忙跟上。

“我观那道人,颇有些手段,其所言,还得大师伯为我等解惑!”王二狗见炊饼还是有些心神不定,于是跟他说道,“那符你放好,他所指煞气,恐与你昏撅有关,先找到大师伯吧。”

心中有太多疑问需要得到答案,小哥俩脚程更快了,日头行将下山时,远远看到宁人村前那大牌楼

宁人村虽说也是村,却比雾里大了许多,来往行人更多,远远看去就热热闹闹的,离村不远处遇到一大爷,正在河边洗一担蔬菜,于是上前想问下去十三里铺的路。

“大爷,请问,去十三里铺是走哪条道啊?”

“小伙子,是想去正一观求个卦吗?”